你見過一條魚，能讓你在廣西的山野間駐足良久、心頭一顫嗎？
——“大湟魚”，不是傳說，是我在桂林陽朔一個清晨遇見的真實故事。
Q：什么是大湟魚？
A：它不是某種學(xué)名魚類，而是當(dāng)?shù)貪O民對“漓江特有大魚”的統(tǒng)稱。體型可達30斤以上，肉質(zhì)緊實如牛腱，味道鮮而不腥，尤其適合清燉或炭烤。我第一次聽說它，是在陽朔西街一家不起眼的小館子，老板娘說：“我們這代人，小時候常去河里撈它，現(xiàn)在只剩老漁民懂怎么釣?！?/p>
Q：為什么叫“大湟魚”？
A：名字來自“湟江”——漓江在陽朔段的古稱。當(dāng)?shù)厝苏J為，這條江水清冽、富含礦物質(zhì)，養(yǎng)出的魚格外有靈氣。一位70歲的漁夫告訴我：“以前我們用竹簍、活蝦誘，現(xiàn)在禁捕了，只能靠運氣。”他說話時眼神很亮，像在講一個家族的秘密。
Q：你能吃到嗎？
A：當(dāng)然！但要找對地方。我去了陽朔高田鎮(zhèn)的一戶農(nóng)家，主人姓韋，家里開了三十年的魚莊。他說：“我爺爺那輩就靠這條江吃飯，現(xiàn)在只做一鍋‘大湟魚燉豆腐’，一天限量三份。”我那天趕上了，魚湯乳白如奶，入口即化，連骨頭都軟糯。朋友嘗了一口就說：“這不是魚，是山水的魂。”
Q：為什么這么貴？
A：因為稀少。2019年漓江全面禁漁后，野生大湟魚幾乎絕跡?，F(xiàn)在市面上賣的多是人工養(yǎng)殖，口感差遠了。那位韋師傅說：“真正的野生，得看天時地利——雨季漲水，它們才會上岸覓食。”我后來才知道，他每年只敢釣兩三次，還必須報備登記，怕被罰款。
Q：值得嗎？
A：值！不僅是因為味覺驚艷，更是因為它承載著一種正在消失的生活方式。那天傍晚，我坐在河邊小木桌前，看著夕陽把水面染成金色，韋師傅一邊收拾魚骨一邊笑：“你知道嗎？我兒子在深圳打工，說我守著一條死魚沒前途?？晌矣X得，守住的不是魚，是根?！?/p>
朋友圈有人留言：“原來最貴的不是魚，是你愿意為一段記憶買單?！?/p>
如果你也愛山水、愛煙火氣，下次去桂林，不妨問問當(dāng)?shù)厝耍骸坝袥]有那種，能讓你坐下來慢慢吃的魚？”
——那可能就是，大湟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