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有沒有在某個黃昏，突然被一陣秋風(fēng)拂過臉頰，落葉如蝶般飄落，那一刻，心里涌起一句詩？
“秋風(fēng)掃落葉”，這句詩的下一句是什么？很多人脫口而出：“下一句是‘滿地都是愁’?！逼鋵?，這不是原詩，而是現(xiàn)代人對秋意最細膩的共鳴。
真正的下一句，出自唐代詩人杜甫的《登高》——“無邊落木蕭蕭下，不盡長江滾滾來。”
很多人不知道，杜甫寫這首詩時，已是人生暮年，漂泊西南。他站在夔州（今重慶奉節(jié)）的高處，看落葉紛飛、江水奔流，那種蒼涼與壯闊交織的情緒，才是“秋風(fēng)掃落葉”最深的注腳。
我曾在成都錦里的一家老茶館里，遇到一位退休教師。他指著窗外飄落的銀杏葉說：“你看，這不就是杜甫筆下的‘落木’嗎？不是愁，是生命的節(jié)奏?！?/p>
那天下著細雨，他泡了一壺陳年普洱，講起自己年輕時在云南支教的日子：秋天，學(xué)生會撿落葉夾進課本，寫詩、畫畫。他說：“那時候不懂，現(xiàn)在懂了——落葉不是結(jié)束，是另一種開始?！?/p>
朋友圈里常有人發(fā)“秋風(fēng)掃落葉”的配圖，配文卻多是“心碎”“孤獨”。但你知道嗎？在杭州西湖邊，有位攝影師專門拍“落葉與光影”——他用鏡頭記錄每一片葉子墜地的姿態(tài)，說：“它們落地時，像在跳舞。”
所以啊，別急著給“秋風(fēng)掃落葉”加個“愁”字。它也可以是詩意的起點，是季節(jié)的低語，是生命從容的告別。
下次你看到落葉，請慢一點走，蹲下來，看看它背面的紋路——那不是枯黃，是歲月寫下的詩行。
你愿意把秋風(fēng)掃落葉，當(dāng)作一種溫柔的提醒嗎？
